这样的场景,一如那时在学校,她打完排球,有人悄声问她,“怎么散场了,还有个男人坐在角落里看她。”
那种双目对望,头皮涌起一阵浅浅密密的发麻感,林昭至今都还记得。
她不顾浑身的汗,甩掉鞋,一头栽进被子里,整个人蜷缩一团,只有电扇沙沙在转。
外婆朝外拉开门,一进来就指点她,“你说你,白天撞鬼了?跟做贼似的回来,这样人家会说闲话的。”
林昭拨动飘起来糊脸的头发,其实她不在乎,闲言怎么传她也无所谓。
外婆踩着塑料红拖走到她床前,“人都在楼下坐着了,去找你之前我还跟他聊了蛮久哩,他还把你在学校的照片给我看,其他人都笑的可欢,就你板着一张脸。”
那照片应该是她的毕业证。
林昭耷下眼,“我根本没让他来。”她把枕头罩在脸上,又说:“能不能让他赶紧走。”
“你也真是,说你几句就生气了,打小就小气吧啦的。”见林昭伸展的四肢都长胳膊长腿,外婆笑她:“人倒是大了,肚里能装的气太少了。”
林昭低声:“让他走。”
“人不是你同学吗?一见我就客客气气的包了个红包递过来。”外婆凑近林昭耳边,“几大千呢,厚厚一叠。”
红色带闪沙的硬纸壳里装的鼓囊囊,她接过的手皱巴还带茧皮,摸到崭新的纸钞她赶紧拿在手里,这是白捡的便宜,过年都没有的福气,是一个阔气有身份的人向一个苦巴巴的老人示好,她顿时心花怒放。
林昭蹭起身,嘴唇嗫嚅,“外婆,你不要见他有个人相就帮他说话。”
“把钱还回去,我不想低头做人。”林昭直催促。
费了半天口舌,她才看着外婆慢吞吞的下楼。
她一直干等着,偶尔听见楼下几声细语。
直到有重新进来的脚步声,林昭立马抬头问:“人走了吗?”
外婆叹口气,说她:“你这个人做事啊,太不厚道,人家茶都没喝几口热乎的,就走了。”她又从兜里掏出钱,“他不收啊,说你要不让拿,就让你自己拿去扔了。”
林昭她记不清她是怎么闭眼的了,只是一躺下就睡到了晚上,天都暗了。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有失眠的状况,昨晚才睡不到五个钟,今天补过觉总算有点精神。
房间里一片黑,她大睁着眼裹紧被子,风扇吹的让她眼睛又眯起,奇妙又柞然,一种空洞的感觉突然将她包围,她像与一切都割,又像整个人正被重新联结。
她爬起来,觉得饿的够呛,摸摸瘪下去的肚子,在房里搜罗出几包零食吃完,还是不顶饿,她下楼掀开菜罩子,一看盘子都是空的。
听到噼里啪啦的响声,外婆下楼来问她,“是不是饿了。”
“今天没烧饭吗?”她问。
“我去你舅舅家吃饭,你那会儿还正睡着,叫都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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