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趴着的人挣扎着要起身,“大胆!”
蔺吉道齐与床榻外十步站定,隔着幔帐,他垂眸盯着已经坐起身的人,声音微冷道:
“道绣,你让我失望了。”
“殿、殿下?”
披上衣服,顶着蔺吉道齐的容貌掀开幔帐。
她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吉道天,而是蔺吉道齐,整个人脸色瞬间惨白。
“您、您这般回来,有多少人看见。”
蔺吉道齐看着面前之人的眼神有了一丝悲悯,他道:“道绣,还记得你舍弃一切,成为‘吉道天’的初衷么?”
‘蔺吉道齐’背后的伤口悉数绽开,淌着血,浸湿了披上的外袍。
她的面色一片惨白,嘴唇蠕动却是说不出话来。
“如果忘了,不妨好好回想一番。”
说罢,蔺吉道齐转身离开东宫,他剑眉微锁,直奔太和殿。
……
同时,定安蔺宫中的这场风波,很快被一些‘有心人’传出。
某地,密室内。
带着子鼠面具的人,正在听新晋的神面使汇报异世的事。
“哦。这么说来,那边的人也有成为‘圣徒’的潜质?”
“正是。属下还有一事禀报。这次我在那边遇到一人,想引荐给您。”
正说着,门外进来一人,双手呈上一张誊抄的纸条。
子鼠使接过展开一看,瞬息,面具后的瞳仁缩成一点,他张口语气森然道:“先下去,神面之下人手如何调动,你自己看着办便是。”
……
解伯紫离开后与沈沉在约定的地方见面。
那是一座矿山前的小茶摊儿。
当解伯紫过来时,沈沉正坐在满地横尸的茶摊凉棚下喝茶。
沈沉已经换上了这边的衣服,只是他一头短发,模样显得有些怪异。
坐在横尸中饮茶,诡谲中透着恐怖。
见解伯紫归来,他倒了一杯茶,轻轻推倒解伯紫面前,“怎么样?”
解伯紫沉吟片刻,“自然是准了的,只是……”
“只是什么?”
“中途出了点小意外,让我有些在意。”
“不妨说说。”沈沉道。
如此这般,解伯紫删删减减,将最后子鼠使的怪异简单说了。
沈沉听后便问:“你知道他的身份么?”
解伯紫嗤笑一声道:“咱们这里十二生肖使相互都不知道底细,你觉得我会知道么?”
沈沉便道:“你若有门道,不妨去查查,方才那段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大事。”
“怎么?”解伯紫微微蹙眉,不解地问道。
“这件事,多半跟他的真实身份有关。
你既然生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那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多知道一点,便是多一分把握,不是更好?”
解伯紫端起茶盏,与之碰了碰杯。
他力道略大,茶盏内的茶叶洒到沈沉的杯中少许。
“我果然没看错人。”
沈沉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杯盏,笑的云淡风轻,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如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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