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摇头。
“这是基于契约的交易…是我与那位冰之女皇之间的事。”
顾星对此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惜的，提瓦特遍地谜语人，他已经习惯了。
知道的人都不说，说的呢又懂得少，就很让人难受。
公子目瞪狗呆。
“你们早就知道了钟离的身份？那为什么还要继续葬…送仙典仪？”
“因为有趣啊，怎么履刑不是履刑？和神明同行之事，我们在蒙德也不是没做过，而且和钟离同行的日子里，我们也受益良多。”顾星嘴角一扬，露出淳朴的笑容。
“顾星你说笑了，我也是受益匪浅。”
钟离淡淡说道。
“所以说？就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达达鸭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一个憨批大冤种。
外面的世界好可怕，他想回深渊找丝柯克了。
“可…帝君，您为什么这么做？师傅她们都很担心您，甚至为此差点造成人仙大战。”
申鹤不李姐，所以出言询问。
钟离刚想开口就被女士打断。
“将水面下涌动的暗流汇聚起来，施压到极限再爆开，这就是他一手策划，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诶？”
申鹤歪了歪头，绚丽的眸子中疑惑更加浓郁了。
钟离放下手臂。
“还是我自己来说明吧。”
“你们来璃月时日已经不短，想必已经知道我在尘世已度过六千余年。与仙人一同建立璃月，也有三千七百年了。
漩涡无法击碎的磐岩，也会在时光的冲刷下磨损。只是我一直说服自己，磨损出裂纹的那一天没有来临而已。
直到一个微雨的白日，我在港口摸…咳…漫步，听到一个商人对属下的夸奖：「你完成了你的职责，现在，去休息吧，」
那时，我在街上驻足良久，心中不断自问：「我的职责…又是否完成了呢？」”
“现在看来，钟离你已经有答案了。”
“呵呵…确实如此，答案出乎我的预料，但却令我十分满意。
不过神位也不是轻易就能退下，我有许多无法离开的理由。所以我需要创造一个认真观察的机会。
风之神巴巴托斯被夺走神之心的消息虽然隐蔽，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便推测出愚人众迟早会来找我。于是我设计了这次假死，将愚人众、仙人、七星，一同卷入混乱之中…”
“所以帝君您把神之心留到现在，只为了能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
“没错，只有赌徒才会孤注一掷，商人总会留下后手做应对。我被尊称为璃月的商业之神，留一些后手再正常不过。不过这次倒是我多虑了。”
“就像是失去父母的孩子会迅速变得成熟一样。璃月失去了神的庇护，也已经有所成长…啧啧，不愧是岩属性的神之心，真是够硬的…”
女士把玩着钟离的神之心，嘴上称赞道。
钟离没有理会女士的虎狼之词。
“绝云间隐居的仙人，他们知道的信息最少。但他们却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克制，又愿意在璃月危难关头放下成见，最后还尝试理解民众…
至于七星…我对他们的期待原本和仙人相同，守护璃月即可。但他们最终选择了取代神明，掌控璃月的所有权利。这点最令我满意，无论是什么地方，都需要有领头人存在。凝光在这件事上的果断决绝也没有让人失望，而她甘愿为璃月付出群玉阁，这点让我刮目相看，这也证明她心中璃月的重要性。
至于我本人则是以凡人钟离的身份行走，最终也以凡人身份践行了璃月传统。”
“所以，最后真的就只有我一个人是无知的工具人吗？被同伙隐瞒，被敌人胖揍，还要被璃月列入不受欢迎的黑名单吗？”
达达鸭一脸生无可恋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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