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清泪。
“你,出去!”澄观语气第一次强硬。
“还有你们,都出去!”这一句,是对着房内奴仆说的。
不怒自威,怒而极威,羡红以及众仆人自觉地退出房间。
“是小僧害了你。”一个合十佛礼后,澄观对琴倾道。
“你也出去。”琴倾只回了四个字,明显违背其本心。
澄观低头,退出房间。
他却没有离开,静静守候在门外,防止琴倾再想不开。
半夜,澄观开始诵念佛经,助房内的人儿静心洗神。
“身只是皮囊,心纯则至纯,我不在乎。”某一刻,澄观一改往日语境道。
“我在乎。”房内,小声回了一句。
曦国女子比较传统,注重名节,尤其是对真心爱慕之人。
羡红、琴倾尽管是月纱阁的招牌,但她们心底里始终认为自己与寻常女子无异。
事实也是如此,在这之前,她们家人尚在、贞洁未失、众星捧月,本就该是天之娇女,配得上世间任何男子。
可现在,最重要的失去,性烈如琴倾,哪里过得了心里那道坎?
就算澄观是在世佛陀,单凭几句安慰之词,又如何能扭转房内女子根深蒂固的认知?
澄观亦知道此时的自己无能为力,只寄希望于时间来抚平对方的伤痛。
房外守了整整二十一天,琴倾也如羡红一般,想通了什么,将澄观迎入房内。
在这二十一天中,琴倾靠的是黑袍人强行灌注真气才存活的。
“你愿意娶我吗?”死也死不成,琴倾鼓足勇气道。
“我……”澄观第一次说不出话来。
“你愿意娶我吗?”琴倾再问一句。
对方却是静默无声。
“好,我要嫁给显王。”琴倾突然下了一个决定。
“我佛慈悲…………”
澄观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什么修行有为的僧人,而只是一介什么也不懂、什么也未看透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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