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衣领的时间也太长了吧,这是要作戏给谁看呐?
江凭阑一心只想着皇甫弋南是在例行秀恩爱作戏,意图让两人的关系足可以假乱真,却没意识到,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这样一位有名望的当朝亲王做出这样的动作,有多不容易,多不可思议,又是意味了什么,宣告了什么。
整完了衣领,例行接受完众人或嫉妒或惊羡或别有深意的目光,江凭阑记起了他前头的那句话,觉得有些奇怪。今日又不是皇甫弋南选妃,人家的短赋好不好跟他的心意有半毛钱关系?还未细想明白便听擂台上的司仪开始宣布颜四小姐的武选结果,她立即抬头去看。
文选难者武选易,文选是一篇短赋,颜四小姐自然是通过了的,而武选则是射弋,要求很简单,能射中靶子就行。
偌大一个靶子,射在哪里都可以,但颜四小姐偏偏就是哪里也没射中,箭落在地上,离靶子还有一丈远。
江凭阑眼看着泫然欲泣下台的颜四小姐摇着头叹口气,恩赦令是她的,中间的人都是走个过场,即便颜四小姐当真会射箭,这箭也是断然射不到靶子上去的。
接连两位挑战者落败,一部分贵族女子已然灰心,却仍有一部分目光灼灼地盯着擂台,似乎还想再试一试,然而众人都瞧见了江凭阑的装束,想站起来又顾及着宁王妃,场上一时间便静默下来。
江凭阑笑了笑,得了吧,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大多比她年纪小,也别挫伤人家自尊心,伤害人家幼小的心灵了。该是她的,就由她出马吧。
她一笑过后便站起来,如先前颜四小姐那般大方自报家门:“宁王府皇甫江氏,着意武选。”
皇甫弋南的目光闪了闪,一众贵族女子乃至重臣皇子的目光,都闪了闪。
好一个宁王妃。
在这等说正式不那么正式,说不正式却又有点正式的场合,自称“王妃”太显摆,自称“江氏”却又太卑微,一句“皇甫江氏”既点明了自己身份,又不失妻冠夫姓的谦逊礼节,当真妙极。
这个江氏,不简单啊。
众人心思这么一转,江凭阑已走上前去。与寿宴当日不同,此刻一身轻装的女子负手高立于擂台之上,行止间属于女性的柔美与男性的刚烈参半,三分雅致七分傲骨。朝中女子不乏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比她生得标致的多了去,然而如此刚柔并济之美却实是少见,一时间,人人都觉移不开眼。
六皇子皇甫赫含笑抿茶,忽然低低道了一句:“这姑娘若不是老九的,倒也讨人喜欢。”
一旁的姜柔荑眼神是冷的,嘴角却带笑,“妾身也这样以为。”
“武选第二试,宁王妃对羽林卫副指挥使。”
江凭阑朝再披金甲上阵的那人伸手行礼,行的却不是跟夕雾一样的女子礼,而是男子礼,那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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