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七对着她的身影呼喊,有些愤怒,又怒其不争的喊她:“晏衡!”
他向来把她当做任性又可爱的妹妹来宠着的,又因为自己只是记在候府收养的,更是对她有几分敬重与纵容。只这次是真的恼怒了,急的喊她全名。
“晏衡,你不要任性了!”
晏衡本来已经跑远了,听到晏七喊的破音的怒吼,还是停了马,转头看着发怒的的晏七。
她面色带着歉意,眉眼却坚定着,似是最终下了决心,扬着脸,似小时候那般,要做坏事的时候就会喊她哥哥。
“阿七哥哥,便当是最后再纵容我最后一次吧!若是此时我抛下与夷光一同长大的情分不管不顾的,任由夷光死在平城,此生定然会心难安耿耿在心,愧疚一生不能原谅自己。你自去赴皇命,莫要再来追我了!总归,若是我惹恼了陛下,至少还有留下你来支撑武虞候府的荣耀与门楣。”
她虽是浑浑噩噩的长到十六岁,至少做事从来求一心安,问心无愧。若是只为了自身的荣华,便弃了与夷光的多年姐妹情分,那她定会良心不安。
晏衡说完,便是再头也不回的往平城去。
破败的小屋内,方才那些嚣张跋扈的混混已经成了几具尸体。
梁睢平小心的伸出手,似想将夷光扶起,却还是收住了手,只是讪讪的半伸:“公主”
夷光眼神淡淡,看不出悲喜。
“快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为公主疗伤诊治。”他有些慌乱与心虚,看到夷光染了泥泞的衣服上渗出的血迹,又有些心疼。
只他身后的随从为难道:“世子,王将军正到处搜捕公主,若是知晓了,定然”
梁睢平听到此话,有些犹豫。一半是畏惧他父亲的权威,一半是知晓夷光如今的境况都是因为,他的父亲梁王反了,多年被徽帝养的君君臣臣铭刻于骨,他心底里到底是觉得大逆不道。
他只呆愣在原地,不敢再抬头看夷光,两侧的垂着的手握的紧紧,仿佛置于水火之中,心底的不安变成害怕。
他害怕什么?夷光的眼神好似看向虚空的,又好似盯着此处的每一个人看,只心里觉得有些滑稽,明明现在,在平城里,他是刀俎,她是鱼肉。
郭恒拄着一根木棍,走到夷光身旁,虽是自己都站不稳了,仍挡在夷光身前。
“世子会把我们抓了去邀功么?”夷光淡淡开口,询问。
梁睢平到底也没有将他们交出去,只是秘密将他们安置在了一处宅子里面。郭恒原只是想夷光病好之后便二人乔装逃出城去。只过去数日了,外边到处仍都是搜捕她们的军队,只能继续藏身于此不得出门。
可,梁睢平虽还是恭敬有礼,每日来她处问候请安,却留于她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也不似往常一般微微低垂双目不敢看她的模样,总是用借口留在此处,痴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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