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呢,他手术之后情况好一点没?”
许廷川本来想缓缓再和姜可瑜说,但她这么快问起,他知道瞒不下去,只能如实告诉她。
“这样啊......”姜可瑜没有太激动,只是念念有词地说了几个字,垂下眸子,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抿了抿嘴,没再追问。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姜可瑜一时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有些反应不过来。
“阿瑜,别难过,或许离开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可以少受许多痛苦。”许廷川组织了好久安慰的话,但说出口依然觉得很苍白。
姜可瑜点点头,心里闷闷的。
天已经大亮,日头出来,春天的尾巴总是有点炎热的。
许廷川值班结束,送姜可瑜回酒店,一路她都没说话,直到到了房间,才小声地说自己想再睡会。
许廷川应下,没有多问,只是嘱咐她不要碰到胳膊的伤口,按时把消炎药吃掉。
关上门,姜可瑜原地愣神了好一会,躺下来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第一眼见到索亚的场景。
他眨着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她。他还那么小,就早早地亲人的离去,被战争的无情夺去了天真,变得麻木和无助。
痛苦的回忆又侵袭而来,姜可瑜很容易就和索亚共情,父母,弟弟,幸福的家庭,全部都离开她只需要一场意外。
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还不慎碰到了胳膊的伤口,疼得她狠狠皱了下眉。
布鲁赞比难得没有枪声响起,安静却让人心慌。
一直到日落黄昏,姜可瑜心里那种悲闷都没消散半分,反而随着渐沉的天色愈加难捱。
姜可瑜出了房间,爬上酒店的天台,往下望去,橘色黄的天空下,遍地废墟,满目疮痍,看不见生机。
思绪乱作一团,有燥热的风吹过来,令人厌烦难耐。
她就这样站着,静悄悄地想,想索亚,想往事,也想许廷川
父母弟弟意外离开后,她先是跟着奶奶过了一年,无奈奶奶病重,离开前把她托付给了她和爷爷年轻时候的战友许兆义和周婉华。
不幸中的万幸,她被二老当做亲孙女一样的疼爱,和许廷川相伴长大。
她一度以为这是老天爷对她的补偿,日子可以一直这样过下去,直到许家接走了许廷川,分别后几乎没了音讯。
姜可瑜深深地叹了口气,分外孤独,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鼻子很酸,她控制不住地想流泪。
“阿瑜。”
身后有人叫她,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许廷川。
因为,只有他和爷爷奶奶才会这么叫她。
许廷川本来是想去房间再看看她,敲了半天门也没开,担心地找了一圈才在天台找到她,在身后看了她好一会,也不忍心叫她。
姜可瑜强忍着眼泪,转身扭头看向他。
“哥。”
许廷川走过去,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目光落在她脸颊上,“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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