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不能推给别人。“还是我来煮比较好。不然你我煮出来的味道不一样,他肯定会疑心第一天的这碗不是您煮的。”
刘婶想想也对,便没再坚持。
早餐结束后,我便套上了牛仔裤和衬衣,准备开始给花园除草。
今天赵管家要去城里将修复好的瓷器取回来,所以早餐后便出门了。小敏必须留在宅子里随时听候蓝宇煊的差遣,所以也不能到花园来帮我。
紫藤馆里并没有电动草坪机这种东西,或者可以说,高科技设备在这儿都是稀罕物。用园丁房的旧镰刀来割草,比想象中要困难多了。
那镰刀很钝,割起草来简直如同砍树
,而且要弯着腰来割,不多时便让我腰酸背痛满头大汗。
我直起腰来,用手套的背面来开额头的汗。视线上飘时,刚好看到坐在二楼露台上晒太阳的蓝宇煊。
二楼有一座三十平米的超大露台。地面铺着白色的方形石砖,面对庭院的边沿呈半圆形,用白色的雕花石栏杆围绕着。
露台上紧靠围栏的地方摆着白色的藤椅和藤桌,藤椅上垫着米色靠垫。
身穿白色丝绸袍子的蓝宇煊,坐在白色的露台上,如同坐在云端的天神。
我的视线很不凑巧的被云端的他黏着,久久无法挪开。
昨天我说错了,不该以为他是狐狸变的。他应当是天使变的,不然怎么会和白色这么相配?
兴许是红糖银耳羹起了作用,他的脸色看起来比早上红润了许多,精神头十足的站在阳光中,正在掰手里的面包。
他将面包屑在石栏杆上排布开来,很快便有鸟儿飞来抢食。
他的眼睛始终定定的对着前方某个虚无的点,虽然看不到鸟儿们鼓着腮帮子啄食的可爱模样,但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仍是逗得他脸上绽出了微笑。
非常温暖的笑容,如同阳光一般毫
无保留的播洒着,这还是我头一次看到他笑得这么无防备。
我的心狠狠地漏跳了一拍。
他将面包屑放在手心,伸出手对着天空。有一只麻灰色的小鸟儿便落进他手心去啄食。
显然,鸟儿们早已很习惯被他喂食了。
我呶呶嘴,有点嫉妒的收回了视线。
哼,对鸟儿这么好,对人却这么差。
我在园子里一个劲的割草,边割草边腹诽蓝狐狸,结果因此而忘记了喝水休息。
等小敏来喊我吃午饭时,我一抬头,只觉得一阵晕眩。宅邸和周围的荒草树木围着我疯狂旋转,我眼前一花,不省人事。
再次睁眼,我已经躺在了薰衣草间的床上。
正奇怪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忽然发现床边坐着一个人。
那人挡住了来自窗外的阳光,在我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凉。
定睛一看,那人竟是蓝宇煊。
只见他那一贯干净得没有一丝污渍的丝袍上,竟然粘染了泥土和草屑。原本用发带束好的长发也已经松散开来,乱糟糟的拢在肩头,同样是沾了草屑的。
他闭着眼睛,微微耷拉着脑袋,大概正在打盹。
他的出现,不免令我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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