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保护了我。”
刘医生闻言,一时半会说不出一句话。他的脸上有震惊,有惋惜,也有同情。
但,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姑娘,你还是回去吧。我们不能做这个手术。这一是法律不允许,二也是为了你好。你看着年纪还很轻,将来还有大把的好前程要奔赴。你难道没有想过,若是失去了一侧视力,将来工作生活,甚至于找对象,会遇到多大的困难吗?”
我想过,怎么能没想过呢?但我的命是蓝宇煊救的,我的未来没有他的参与,和死有什么分别?我已经不打算找对象了,所以这一点无需担心。而工作方面,我
又不是要去做什么射击手啊、IT精英、刺绣师之类需要高强度用眼的工作,拥有一侧视力足够了,而且很多只有一侧视力的人也能够开车。虽然失去一边视力会带来一些不便,但只要我努力的练习,相信很快就能适应的。
但刘医生已经笃定了拒绝接受这个手术的心,我只得含着遗憾离开医院。
这事情不能因为法律不允许,刘医生的拒绝,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想到办法做成它!
我又去咨询了律师,了解我国法律对活体器官捐赠的相关规定,并努力寻找能钻漏洞的办法。
甚至还拜访了许多私人医院和诊所,询问医生能否偷偷将角膜摘取后,冒充遗体器官捐赠的角膜,快速冷冻并送至第一中心医院,让指定被捐赠人接受手术。
但对方都表现出担忧,深怕惹上官司。要和第一中心医院对接,隐瞒角膜的来历,难度也很高,风险太大,没有人敢接这个手术。
为了防止引发事端,进行咨询时,我都没有提到被捐赠人的名字。
出于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不得不找上了周医生。
别看他平日里吊儿郎当惯了,但据我
对他的观察了解,他的应该能引荐我认识有能力和胆量承接这个手术的黑医。
我不在乎手术会对我自身产生什么影响,只要角膜能平安的装到蓝宇煊的眼睛上就行了。
一个下着倾盆暴雨的夜晚,我终于在周医生工作的医院停车场等到了他。
因为不知道他的住址,也不便去他工作的医院露面,我只能在停车场里找寻他的车,然后在车边蹲守。
从下午四点开始,足足守了个八小时。
当医生的,加班是常事,但没想到会一直加班到夜里十一点。
停车场是露天的,雨从半夜开始下,我没带伞,措手不及,又怕自己一离开就会错过下班的周医生,所以只得捡了只塑料袋套在头上勉强挡雨。
周医生打着把黑伞,步伐拖沓的走在雨中,疲惫穿透了晦暗的路灯和暴雨袭来。他肯定很累了。
我也不想在他连续工作了一整天后来打搅他,可不这样,又等不到他。
在他按下车钥匙上的开关,车灯亮起时,他发现了我。
“哇啊!”他惊呼着向后跳了一步,露出见了鬼了惊恐神情。因为惊恐,便拿手里的雨伞来砸我这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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