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妈妈将我扶上了轮椅,这才一路小跑着把我推到了住院楼里。
蓝宇煊因为脑子的问题,不太会使用电梯,所以一般没有人跟着的时候,他都会选择走楼梯,而楼梯几乎没人会使用,没想到他竟在楼梯上出了事。
我们进到一楼大堂时,姐姐也刚好赶下来。
她告诉我们,蓝宇煊已经被医护人员送去抢救了。
她之前上到病房时没见到蓝宇煊,便想着他可能会走楼梯,于是便沿着楼梯往下找,这才发现了蓝宇煊居然晕倒在楼梯间里。他显然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手背、脸颊被阶梯的边角蹭出了很多伤口。
姐姐把一个东
西塞进我手里,“我发现他时,他手里紧握着这个,身体蜷缩着,像是在保护这东西。我看了看,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知他为什么要这么宝贝着。”
那东西表面温热,还残留着人的手温,显然一直被蓝宇煊护在手里。我一看,竟然是那枚海螺项链。
蓝宇煊原来是为了找这个东西,才会回病房去的吗?
俗话说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如果不是我之前说过这海螺很重要之类的话,他也就不会专程回头找它,自然也不会从楼梯上跌下来了。
都是我的错。
我紧紧的把海螺捂在心口,心疼得痛不欲生。
我一直在手术室外坐等,内心纷乱。
抬头看一眼手术室门口上方,指示灯还显示着“手术中”。
今夜注定无眠。
本来今晚,我们应该依偎在烛光中分吃着甜甜的巧克力蛋糕,在鲜花与音乐中度过这浪漫一天。可节日计划却都成了泡影。
我将脸埋进了手里,肩膀不住的颤抖。
妈妈和姐姐一人一边的轻拍着我的背,却不知该说什么话来给我安慰。语言,在灾难面前总是显得苍白无力。
蓝宇煊的家人也赶了过来。
蓝夫人冲在前头,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巴掌。
我被打得耳朵嗡嗡直响,头晕目眩。
妈妈和姐姐吓了一跳,同蓝夫人争论了起来。
随后赶来的宇烨和蓝先生都来劝阻,结果却导致争吵更加激烈。
嗡嗡声并争吵声,喋喋不休,好似催婚魔音一般,几乎要震断我的肝胆。
我捂住双耳,可那声音还是从指缝里钻进来,电钻般的要钻开我的头颅。
争吵声引来了医护人员,更多的人加入了劝阻的行列,可蓝夫人却和我家人扯着头发撕打起来,场面闹腾得像开运动会。
就在场面彻底失控前,那扇紧闭的门扉终于打开了。
所有人都突然的静止下来,目光齐刷刷看向那扇门。
蓝宇煊终于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他的面容显得很平静,仿佛只是在睡觉一般。我知道,这是麻药的效果。
我猛的从椅子里立起来,却保持不住平衡,姐姐和妈妈赶紧上来架住我。
蓝宇煊被推去了病房,我一瘸一拐的跟随着,目光一刻都不曾离开他的身影。
医生说,蓝宇煊后脑上部受到了重击,位置似乎并不像是从楼梯上滚落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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