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发誓一定要捕到真正的人鱼回去证明自己不可。
他经常想要证明自己。
他是庶出,没有王位继承权,虽然是王子的身份,但总是差了自己那些嫡出的兄弟一大截。他的父王对他并不重视,由着他到处游玩,反正有他没他都没什么差别。
大概正因为心中的缺失,他才那么想弄些珍奇玩意证明自己,让人们重视自己。
但,人不能因为自己有可怜之处,便成为合理伤害他人的理由。
这位邻国王子带的随从甚多,蓝宇煊不能轻易近身,以免惊动他们,便熬到了夜深人静再下手。
邻国王子并没在这里过夜,而是出去通宵玩乐去了,带走了两名得力手下,其
他人则在旅馆里守着他的宝贝。
许诺饿醒后,发现自己被包裹在一片黑暗里,口里塞了东西,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呜的试图引起点动静。
她现在已经不能去思考发出动静后会引来怎样的后果,只是想先从笼子里逃出去。
忽然之间,有什么东西轻轻叩响了笼子的栏杆,她心里咯噔一跳,赶紧安静下来。
竖起耳朵细听,似乎有人在笼外。
罩着笼子的布被轻轻掀了起来,月光幽幽洒入,她看到那露在布的一角的手指,已经惊出了泪花。
是他的手指吗?
她不止一次认真的观察过他的手,她记得那手指,纤长,带着因为划船和收网而磨出来的老茧和疤痕,她记得那手上每一处疤痕的位置和形状。
就算是光线昏暗,她也能认出来!
布罩掀开,竟然真的是他!
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当他伸手到笼子里来取下她嘴上的布条和嘴里塞的布团时,她才意识到这是真的。
他来救她了!
笼子是金属的,十分结实,他弄不开它。
他又对她打了眼色,让她安静等待。
他去偷钥匙去了。
钥匙在一旁那个正在打盹的人的腰间挂着。
蓝宇煊小心翼翼的取下钥匙圈,那人突然惊醒,就要大叫起来。
蓝宇煊赶紧捂住那人的嘴,用力再用力,竟然生生把那人扼晕了过去。
他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还活着。他和她都松了口气。
并无意取人性命,只要能逃出去就好。
他打开笼子,她扑进他怀里,浑身颤抖。
他紧紧抱住她,头一次想也不想就自动的做出了亲昵的举动——亲吻她汗湿的发间,亲吻她的额头。
他珍惜她。
他抱起她逃跑。
这可是个技术活,她的尾巴太显眼了。
他把布裹在她的尾巴上,又脱了那个看守的上衣和帽子给她穿上——人鱼从海里上来时,是穿得很少的。
他假装她是自己患病的妻子,抱着她下楼。
在走出旅馆不远时,邻国王子和手下迎面走来,擦身而过时,那王子闻到了淡淡的海水味,突然就扯住了蓝宇煊的衣服。
蓝宇煊立时让许诺抱紧自己,空出一手抽刀狠狠削向那王子的手。
王子愕然松手,蓝宇煊立马抱着许诺奔跑起来。
“追!”王子高声下令。
夜晚的街头只有醉汉,蓝宇煊撞倒了两个醉汉,又抢了一匹马,驾马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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