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余温后，原本杂乱的心情瞬间平静些许。
接下来的行程和实践活动里，顾衍都如同失声了一般不发一言，或站立或蹲坐着走神发呆。
大部分时候他都是静静地盯着傅明朝的摘果子种树的动作，只有陶世知在他旁边闹的动静大了之后，顾衍才会出声唠他两句。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返校。
从校车里下来后，张媛便让学生们在班里集合，除去点名核查人数之外，张媛还让各科的课代表去办公室里抱回了作业本和试卷。
即便是剩下一天的休息日，那作业也只多不少。
陶世知看着自己桌面上堆起的试卷，正想回头和顾衍唠两句，又想起了这两天顾衍和傅明朝之间那古怪的气氛。他伸手戳戳楚渊，小声问：“你那晚到底跟顾衍说什么了？他们俩现在都不怎么说话了。”
“没说什么，他们自己就能解决。”楚渊动了下手臂躲开陶世知的手，放轻声音的回了句。
傅明朝本身话就不多，平时四个人相处时，大部分都是顾衍说着，傅明朝和他们听着，陶世知经常性的接两句话茬。
但是现在，顾衍不怎么说话了，几人之间的氛围就也陷入了沉默中。
顾衍单手撑在脸侧，手里拿着支从桌洞里寻到的笔不断在指间旋转着，自打在屁股挨到椅子后，那笔就没有停下过。
经过这么两天的思考，顾衍已经不觉得宋湘知道小说的剧情算是什么大事了。让他觉得可以被称之为大事的，是他在微信上询问了楚渊那件事后所得到的答案。
楚渊非常确定的告诉他，傅明朝并不是无意中碰到他的眼睛，而是有意去亲的。
这样的答案让顾衍彻底乱了。
他没想过会和傅明朝发展到这一步，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又仿佛水到渠成般无比的自然。
傅明朝看着顾衍一会儿转笔，一会又拿着笔戳自己眉心的模样，不禁皱着眉头沉声道：
“顾衍。”
“啊，怎么了？”顾衍被这一声给唤回了神，他偏过头看向傅明朝，因思考事情而紧蹙的眉心还未舒展开。
傅明朝手中的钢笔缓慢地指向顾衍课桌上已经堆着快要滑落到地上的试卷，出声提醒：“卷子要掉了。”
顾衍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笔，将桌上的试卷理齐收进包里，心跳又快了两分。
见所有的试卷和作业本都发完了，张媛才说了‘解散’两个字。
教室里的学生一股脑的散开，只想着赶紧冲回家将作业写完后，在家里好好的休息躺上一天。
没有什么事情是比扬城一中的户外实践课更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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