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慕施点头,筷子在青菜盘上指了一下。“吃菜。”
仟红撅着嘴发起无声抗议。这世上能用一块肉同她说教的,也就师父了,当然,能让她如此顺从的,也唯有师父。
仟红嚼着菜,“师父,明天我们去北峰挖雪莲吧?这几年山下雪莲市价炒得正高呢。”
仟红大惊,想要再捞一块,风慕施一扫袖子将她拂开。“《重己心经》三卷二十一篇十行,如何说?”
仟红张口便道:“食众珍使胃充,胃充则大闷,大闷则气不达,故曰:食肉伤‘心’。”
风慕施静默了一会儿,淡淡道:“我正要同你说,明天……我要下山。”
仟红身子一僵。最怕的事,还是来了。
“算有点本事吧。商仁经营一知楼这些年也撒了不少英雄帖,可惜孤掌难鸣,想是当初一知楼在外得罪的人太多了,到现在江湖中人还心有余悸。不过,我觉得这商仁,胸中有沟壑,眼下只是缺个扬名的机会。”说完,又夹起一大块肉。
风慕施看着仟红一副得意的模样,又看看盘中所剩无几的肉块,把肉从仟红脸前移开。
“好了,肉吃够了,就着菜把饭吃了。”
“一知楼……师父知道吧?”
风慕施抬眸,“知道,你想说的……是丁家那个遗孤吧。”
风慕施夹起根青菜放在她碗边,“每次回来都要将几大门派数落一通,就没一个能入你眼的?”
仟红嚼动的嘴巴停了一下,眉毛一挑。“倒也不是,还真遇见个有趣的。”
风慕施低头吃菜,虽未回话眸光却随其动。
在雪山的头几年风慕施下山时都很谨慎,仟红天资实在高,两年不到就习得孤虚阵法。直到顾伊春身体渐渐康复,他才同意他们二人结伴下山。
桌上菜式丰富,而仟红嘴里只有红烧肉。她下山几个月,这锅肉不知入梦多少回。
“谁?”
“嗯,是他。”
“豪门大户里一个没有依靠的庶子,定然不易。只见了一面就能引起你的兴致,看来是有些本事。”
“他虽是个外孙,却也是唯一的传人。算起来是行过冠礼了,没想到,还能活到今天。”抬眸又问:“他叫什么?”
仟红见师父对自己的话题起了兴致,咽下口中的肉,急忙回道:“皇朝首富商贾的三儿子,商仁,今年二十二。我上山之前与他匆匆见了一面。瞧着身子挺弱的,估计从小吃了不少苦。”
不同于伊春的勤勤恳恳专心仕途,仟红每次下山,总是混迹江湖,没几年时间,江湖四大门派,她都混进去一遍。
“说起那药王谷,除了老一辈,年轻的真没几个有真才实学的。近几年所著的医术,我看了下,简直不知所谓。哦,还有,姚家下一任的掌门姚离儿,都束发了还是奶娃娃一个。依我看,药王谷若再不改进,不出十年必废!”说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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