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充数。”说罢,自顾呼唤茶房泡菜待客。
江剑臣不禁心中暗赞。只见幕僚低声下气地说:“我家大人久慕先生的学识人品,是教
导我家公子的最佳良师,已两次派人相请,都未得见先生。所以又派晚生前来恳求。先生如
不收信,晚生如何回复我家大人。”说罢,又连连作揖不止。
那书生好象很不耐烦地说:“看在你的饭碗上,信暂留此。你回复贵上,还是一句话,
恕难从命。”话未说完,已端起茶来。那幕僚无可奈何,只得悄悄走了。
江剑臣自然不好过问人家的私事。哪料到就在江剑臣呷了一口茶,刚刚放下茶杯之时,
一个十三四岁的贵公子,身后跟着一个十岁上下的小书童一齐走了进来。那公子来到跟前深
深一揖,接着就要双膝一屈,被那书生一把拉住。
江剑臣这才看清这位公子虽是小小年纪,却彬彬有礼。但见他前发齐眉,后发披肩,上
束金环。面如三月桃花,长眉星眼,皓齿丹唇。举止行动,沉稳中透着轻捷,看得出是一块
宜文宜武的好材料。但不知为什么,这姓贾的书生对他这么冷淡。
这时,只听那公子说:“我知老师素性耿介,耻入侯门,又不满家父的近日行为,因之
一再拒聘。我求师心切,才斗胆面见先生,愿请老师同我回转原籍河南老家,闭门教授。请
先生体念晚生孺慕殷殷,万望成全。”
说罢,又要下跪。那姓贾的书生脸色一肃说:“我讨厌俗礼,快休如此。你暂回去,让
我考虑一下再说。”
那公子一指身后小书童说:“祥儿尚算懂事,留下他暂供使唤。”说罢,不等贾先生答
话,就急急走了出去。
那名叫祥儿的小童非常聪慧,江剑臣很是欢喜。等那公子走远,贾先生才长叹了一口气
道:“这事真让我头痛。”说着,把那封信递到江剑臣手中。
江剑臣一看,只见信封上写着:专呈贾老夫子佛西台启,下面是山东省巡抚衙门官防。
江剑臣不用拆看,已知是挂兵部尚书衔兼山东巡抚的李精白写给这个名叫贾佛西的聘书,聘
请他为西席先生,教他的公子读书。只不知这个品貌惧佳的李公子叫什么名字。
他这一沉吟,贾佛西已笑着说:“相逢就是有缘……说实话,李精白原来官声很好,尚
无鱼肉百姓之事。不过他胆小怕事,竟为魏阉建立生祠,变为奸宦一党,我岂肯和他朝夕共
处?只是他的公子李信,确非池中之物,小小年纪,兼习文武,倒是个可教之材,可惜长在
附逆之家。他曾多次跪劝父亲弃官不做。无奈李精白热衷荣禄,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江剑臣听了这一番叙述,更加钦佩。贾佛西又叫祥儿去买点心。祥儿去不多时,带着一
个店伙计,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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