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走过去扶起傅晨非，“你不舒服么？”
“嗯。”他疼的脸色都发白。
“怎么不叫我。”江帆让他坐到沙发上，自己蹲下身子收拾玻璃渣子。
这句话傅晨非没回答，他捂着绞痛的胃，看着江帆背对着他蹲在那里收拾地板，忽然就想起江帆曾经也是个骄傲的小少爷。
“你……”
江帆回头。
“没什么。”
他清晰地看到江帆垂下眼睛，睫毛轻轻一颤，而后转过了身子。
就是从这之后，江帆开始硬着头皮学做饭。他是来傅家还债当保姆的，不是当大爷的，现在连个人都照顾不好算是怎么回事。他江帆，就算是被迫陷入这种人生际遇，也绝不自暴自弃。
人总要做好自己眼前的事，他才不会就此颓废下去。当保姆，他也要当个够格的五星级保姆。
每当他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给他家傅总做晚饭的时候，他总是会自嘲，他江帆从一个一点就着的炮仗，婚后沦落成
了低眉顺眼的厨娘。
也幸好傅晨非还是个人，没丧尽天良地让他沦落成泄火的床伴。
这样的生活他们两个人过了许久。不争不吵，相敬如宾。
江帆把汤端上来之后回身去收拾厨房的残局，回来的时候发现傅晨非在等他，还给他盛好了汤。
也许是斯德哥尔摩吧，傅晨非对他客气又礼貌，偶尔还有点温柔，江帆竟然会生出一丝感激。
他想，这个人，应该是很好的吧。
如果不是他，傅晨非也许会和爱的人结婚，会有一段比现在幸福的多的婚姻吧。想到这，他觉得自己不止是个赔钱货，还是傅晨非爱情路上的绊脚石。
傅晨非不知道江帆为什么突然不太高兴，他更喜欢这人多笑笑。听他妈说，江帆养过一只金毛，从童年开始陪了他十五年，后来他家出事，狗也在那时候老死了。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傅晨非喝了一口汤后开口问江帆，“我能养狗么？”
江帆抬眼望过来，有点惊讶，“你不是不喜欢狗？”
“突然觉得挺可爱的，想养养看，你会照顾狗么？”
“会。”江帆想起那条陪了他很久的狗。虽然他不知道傅晨非抽什么疯想养狗，是不是嫌他在家太闲了，想让他不只照顾人，还要照顾狗，这样才物超所值。
但无论怎样，养狗这件事，他是乐意的。
晚饭过后，江帆在洗碗，傅晨非在卧室里给他妈打了通电话。
“妈，江帆以前养的是什么狗，有照片么？”
傅太太：“儿砸，终于知道疼媳妇了？”
“…”傅晨非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算是疼媳妇？但他和江帆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做这些事，他认为只是举手之劳，如果能让眼前的人更开心一点，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感情史空白的傅总挂了电话走出去，看了会儿正在给他泡茶的江帆，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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