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书院这么多先生们到了这个世界的顶端却从没飞升过吗?”
“因为书院需要延续传承?”顾宴清试探道。
“错,书院的传承那么多,所以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有必要将自己的传承送出去,我们如今留在书院教书育人,反而算是养老的。”
“因为我们无法飞升。”
“没办法飞升是为什么?”
“天道残缺,曾经临仙界也算是繁盛,时常有仙人下界,所以很多事情都留下了记载。”
“关于天道的?”
“对,天道曾化出两道意识,一称天君,一称道君,天道掌生灵,道君掌法则,两者互相照应,坐镇大大小小的三千位面。”
“后来呢?”顾宴清隐约觉得这是件大事,可是先生讲的实在是太慢了。
“后来,道君被一少年所惑,抛弃天君,留天君独自一人镇守位面,但到底是一人难以支撑,以至于,位面法则不全,临仙界如今还能修炼,已经算是幸运了,许许多多的位面已经丧失所有的传承和文明,到了末法时代。”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顾宴清笑了,这种大事和自己好像真的沾不上边吧,自己一个小透明。
“不,和你有关系,天君和道君有名字。”白柳先生突然坐直了身体,神色严肃。
“还有名字的吗?”顾宴清不知为何,觉得脑子里的混沌越来越多,像是难以清醒了一般。
“对,天君名顾愿,取天下之事为我所愿之意,道君名顾宴清,取天下河清海晏之意。”
“那不是和我一个名字吗,我爹怎么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顾宴清傻眼了,眼皮子昏昏沉沉的。
先生这酒后颈真大的。
“并不是,当年院长是受到天君示意,故而才替你取了这么个名字,而你身边还多了一个谢玉竹。”
白柳先生许多年不曾擦拭自己的刀了,如今做来,却还是那般熟练。
宝刀出鞘,不见血,不回鞘。
“先生,为什么?”顾宴清想站起来,但是偏偏浑身无力。
“因为当年诱惑了道君的少年就唤作谢玉竹,若是谢玉竹没有来找你,我或许不会确认你就是他,可是,如今我确认了。”
白柳先生提刀站起来了。
“所以先生要杀了我,让我回天上去,修复天道,让先生可以渡劫。”见鬼了。
“非也,我知道你若是成为了道君,第一个便会杀了我。”
“所以呢?”
“所以我会夺了你的气运,宴清,你若真是道君,便会欣喜,当年道君放弃一切只为了一个谢玉竹,如今,谢玉竹就在你身边。”
“那么,我还会有命在吗?”
“有,我不会要你的命。”
“那我以后没了气运,会怎么样?”
“修为尽失,无法修炼。”
“无法修炼,碌碌无为的活上几十年就死了吗?”
“临仙界能延续寿命的丹药灵物不少,院长不会放着你不管,甚至是,还可以夺舍。”
“我与先生的师徒之情,就敌不过道君的位置。”
“道君,掌管法则,超脱位面之外,并非是一般的仙位能比拟,哪怕是天帝顾宴辞,也不过是天君与道君的臣子。”
“所以,先生,我觉得,梦里什么都有。”
顾宴清仰头,眯着眼盯着白柳先生满是皱纹的脸。
曾经觉得是位慈爱的老人,如今却觉得,丑陋的很。
“什么意思?”白柳先生心虚间,猛地回头。
背后是一片紫色的雷光。
不是顾七七,反倒是个白衣少年。
少年冷漠的碾死了白柳先生,丢开他的尸体,看着躺在地上喘气的顾宴清。
“还活着吗?”
“嗯,还没死。”顾宴清声音昏昏沉沉的。
“没死就好好活着,你和我的赌约还没有完。”少年盯着顾宴清看了好一会儿,才在其他人来到之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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