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观赏?”
卫秀看出她对婚事很有些漫不经心,也不执意要揪着此事,顺着她说道:“西山路远,一日间怕是回不来。”
“那便留一宿。”濮阳毫不在意。她在山上有别院,提前遣人去收拾便是。相比行程安排,濮阳更想卫秀能陪她去。
卫秀本想拒绝,她行动不便,来来去去,很是折腾。但一想到红梅映白雪的美景,也不由心生向往,又见濮阳满眼期待,略一思忖,便答应下来:“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听她应允,濮阳展颜欢笑,与卫秀说起山上的美景来:“往年去过一两回,西山美景,说是一步一景,摇曳生姿,毫不为过,尤其冬日,青山覆上一层白雪……”
仿佛唯恐卫秀后悔,便以美景相诱。
卫秀虽方及冠,却已踏足不少俊秀之地,说起各处秀丽山河,亦是信手拈来。听公主说罢,也将去过的一些好去处描绘与她。听者与说者很快便颠倒过来。
正当二人兴起,一个听得津津有味,一个说得绘声绘色,待到内宦来禀,荆王已到门外。
濮阳便皱了下眉头,不开心道:“来的真不是时候。”
卫秀也是心情正好,听濮阳此言,便好笑地着看了她一眼,便如看一位任性的小公主,那笑意中满是纵容。
濮阳心口跳动,不自觉地便移开眼去,然而片刻,她又忍不住望向卫秀,竟对她方才那一笑,生出留恋来。
“殿下且去,打发了荆王,再来。”卫秀以为她是舍不下她口中描绘的无限风光,便哄了她一句。
荆王毕竟是王,总不能让他等候太久。两名侍婢极有眼色地取过挂在一旁的披风,侍奉濮阳披上。披风系好,濮阳望向卫秀,语气平静:“打发了荆王怕是有一会儿,先生不必等我了。”
卫秀便不再说什么,送她到了院门外。
濮阳匆匆走了。
卫秀目送她走远,眼中的笑意逐渐散去,留下深不见底的幽沉。
此时风雪已小,一片片雪花飘落,悠然恣意,如山野间闲适自在的名士。
她回到室内,阿蓉正往火盆中加碳,见她入内,便忧愁道:“公主对郎君,未免太亲近了些。”亲近到,似乎已顾不上男女有别。
卫秀不语,默了片刻,便拐去了书房。阿蓉见她似不愿多谈,也不敢再说,只恭侍奉在侧。
荆王来此,确实是为自己来。
自晋王受斥,他便过得艰难,先是赵王欺他孤立无援,再是代王忽来挑衅,他应对疲惫,晋王自己也是步履维艰,帮不上什么忙。他便想着撑过这一段,再图反击。
他辅佐晋王拼搏近十载,朝中势力不说根深蒂固,也非赵、代二王可轻易动摇。只想咬牙挺过便是,晋王这段时日行事不顺,他理当多帮衬些。
可谁知,外人对付他便罢了,连晋王也猜忌他,以为他有自立之心。代
请收藏:https://m.aysk.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