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样子。
“我妈在跟朋友喝下午茶,待会过来。”
他双手插兜,气定神闲地看着尤灿,“爸和哥出国了,怎么得下个月回来。”
尤灿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尤弋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旁边的监测仪。
片刻后又道:“你方案做得错,爸爸很满意,要是你突然出了车祸,这次项目他应该会带你一起去。”
顿了顿,微咧唇角,“真是可惜了。”
声音里恶意显而易见。
尤其在发现显示屏里突兀大幅度波动后,嘴角弧度更是上扬了好几度。
“爸把项目给了哥,这回还是由哥出面去谈。”
停顿一下,“用的是你方案。”
“别说,你还挺厉害的,挺有魄力,心够黑,头一回做方案就敢设计la,fla挖坑,还是那么大的坑。”
“连爸都说你有胆识,有魄力,是个经商料。”
“……就跟当年给我评价一样。”
尤弋说着单手托腮,指尖轻点脸颊,露出一副焦虑模样,“说实话,让我挺困扰的。”
短促停顿后,声音又骤然变得轻松,“过,现在不了……”
尾音消失在空气中。
剩下话溶在嘲讽眼睛和勾起唇角里。
放在被子下手攥起,尤灿闭着眼没有吭声。
尤弋到后没多久,詹雅婕到了。
做母亲的要比儿子会演多,神情和嗓音里多了分惋惜与难过,说着说着,精美丝绸手帕还时掠过眼梢,只是没有沾到一滴眼泪,没有沾到一丝湿润。
尤灿从头到尾都闭着眼,温和又有修养的面具懒得再戴。
直到詹雅婕说到肇事者时,才猛然睁开眼睛。
“那个肇事司机已经去世了。”
“他是个胃癌晚期患者,家里穷,看起病,本来就没多少日子好活,出事第二天就病发去世了,没能抢救过来……”
尤灿:“病发去世?”
“是啊。”
詹雅婕叹了口气,“尸体都已经烧了。”
尤灿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是因为车祸伤势去世,而是因为癌症病发去世。
都已经癌症晚期、严重到随时可能死去的地步了,为什么还能开那种重型卡车?为什么还会有公司敢雇佣这样病入膏肓工人?又为什么偏偏在撞了他之后就去世了?
最重要是——
为什么,在他好不容易受到重视,可以崭露头角,去跟父亲一起出国完成第一次项目的时候,撞了他?
为什么恰恰好选在这个时候?
为什么?
他信这些都是巧合。
尤灿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把前面这部分疑问一气说了出来。
说完,他目光直直地看着詹雅婕,想看她的反应。
詹雅婕擦了擦眼睛,又是叹了口气:“警察那边已经都查过了,那辆卡车挂靠物流公司是司机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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