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走此险路,他只需持刘表的符传,坐船走水路沿江而上,路上若遇盘问,便用代表身份的使节凭器向对方示意便可。
如此伊籍前期入川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他入川速度极快,可谓一路畅行,直到抵达夔门附近,方被拦截下来。
夔门又被称为江关,其西便是白帝城,是东向入蜀的重要关隘。
峡口因两岸峭壁壁立千仞,有天门之称,门下水势波涛汹涌,呼啸奔腾,自古便有夔门天下雄的绝称。
因江关重要,故汉朝专在此设江关都尉,秩俸两千石,与一郡之首同级。
伊籍在这里被拦住后,便入了关隘,被引见给了现任的江关都尉严镛。
伊籍向严镛出示了自己的符传与使节之器。
严镛仔细地核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问他:“先生至了江关,便等于是半只脚进了益州,老夫身为江关都尉,有盘查之责,有些事需要问细些,还请先生勿怪。”
伊籍忙道:“不敢怪罪,此将军分内之事尔。”
严镛漫不经心地道:“敢问先生,刘使君初至荆州,总领七郡,不知眼下荆州形势如何?”
伊籍郑重道:“南郡和江夏初时虽有宗贼为患,然目下皆被使君平定,可谓安宁。”
严镛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不知荆南诸郡可有变乱否?”
“荆南诸郡皆上书归于王命,无变乱之相。”
“既诸郡安泰,荆州无事,那刘使君如何不休养生息,反倒急着让先生持节入蜀……是何故?”
伊籍闻言皱起了眉。
这江关都尉好生奇怪,伊某作为使节入蜀,代表的乃是刘刺史,有什么事也要当众和刘焉去说。
汝是何人?怎可僭越盘问?
伊籍的语气不卑不亢:“自是有要事,需拜见刘益州。”
“是何要事?”
“这个……恐非将军所该问吧?”
严镛身着戎服,站起身来,他身材高大,几乎高出伊籍整整一个头,站在其面前颇有威压之势。
“某为江关都尉,奉朝廷令镇守这江关要冲,绝不可放任何有异心者入蜀,先生若不肯吐露实情,恐某不能为先生放行,就请回去吧。”
伊籍闻言不由脑壳疼。
这两千石的江关都尉真是好大的架子,某明明是荆州刺史之使者,来蜀与益州牧商讨大事,他如何非拦住要问?
不过看他这架势,自己若是不说,他只怕还真就未必能放自己过去。
这当中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也罢,稍许透之……
伊籍恭敬道:“襄阳刘使君与刘益州,皆为宗亲,如今二君分别坐镇荆益,替天子督管半壁江山,然眼下时局有异,为保州境,刘使君卓吾入川,乃是……意与刘益州结宗亲之盟。”
严镛没有说话。
他沉默了整整三盏茶的功夫,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少时,却见他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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