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棉落,有心了,坐下,一起吃。”我瞧着这些糕点,缓缓道:“早来两个时辰,师父也能吃着了。”
暑气弥漫,烈日灼心,大军北去,暂无归期。
棉落跟着坐下,见我用了一些,又盛了半碗,一句不提她猜想的事,“奴婢刚刚都有些吓着,姑娘啊,真像个将军了呢,英姿飒爽的站在那儿,煞是好看。”
觉着我笑了,轻声道:“过些日子回了南萧,让娘娘她们见着定比奴婢还要吃惊。”
话音瞬落,我转头看向广阔无垠的塞外,没由来的落了眼,从初入淮都再到王师,已过两载春秋,就像棉落所说五年之期快到了。
梧都在长城的东北面,背靠北漠边境,泛水而居,百姓皆靠岸边的船只维持生计,大军到时,还能看到江水对岸因为固守抵抗,血流一片的场景。
“将军!李知府派人传话,早在一柱香前,边族就大举进攻,骑兵到时,他们便往南边撤了,丝毫不恋战。”丁敖将现下的局势说给陈瑾之听。
少年背手观望,目光所至之处一片狼藉,因突然的退军,梧都的守卫微开城门清扫战场,又因为太过于惊恐,拖行尸身的速度慢了些,他略勾着唇,眼神冷漠得像在看平常不过的事情:“觉得不妥?”
他似而偏头,轻吐几字:“无妨,”垂眼,“都得死。”
冷淡的语气弥漫开来,戍守一旁的兵士和丁敖下意识的颤了几分,果然,这才是他们以血为歃,以烽火为矢,默言淡薄的大将军。
因江水原因,两军,一北、一南相互对峙,一连几天,李知府都没能等来王师入城,听人来禀,才得知大军早已靠江而戍,压根就没打算入城,他只得自行出城入营去请。
“下官李宁风叩见锦北王。”陪着李宁风一起来的十数个守卫虽略带迟疑,但都还跪了下去,叩拜行礼。
周遭寂静无声,这江岸的十万大军竟无一人发出声音,李宁风小心翼翼的提着眼,只看到缓步过来的少年掠过他,停在跟来的守卫旁边,负手无言的敲击铁甲,连眼神都未落一分。
李宁风守梧数年,只闻锦北王的威名,并未窥见过容颜,据说,骺城一役,锦北王带兵数百守城一月,在粮草、水源被切断的情况下,只身入营,斩首敌将,虽擒将杀之,那夜的数千敌军也将他背脊刺穿,双脚骨裂。
后来,只传锦北王天生神躯,不死不灭。
少年一身月白里衣,外着黑甲即身,除面上的铁具外,再无何物点缀,就连佩剑都未戴其身,他就站在那儿,负手远望,也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王爷?”李宁风轻唤其人,许久无声,迫不得已转头看过去,这一看,竟木讷原地,着地的身子随着眼前的场景不寒而栗。
“在听。”他扔了剑,不甚在意的出声,仿佛刚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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