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执了她的手,她有心事,郁气凝结在心底。
“让奈奈命人将地龙烧暖些,女子怕寒,你便是不怕冷,平日也需注意,我待会儿开个方子,晚些把药喝了。”
长孙明僵僵收回手:“师父,我不想喝。”她向是不喜欢喝药。
她原以为司空岁该是来同她说长孙曜的事,但从方到现在司空岁一个字也没提,前几日的事好像也没发生过一般。
“阿明。”
长孙明一怔,觉司空岁该说了。
司空岁动作略微凝滞地起身,背对着长孙明,沉默良久,才又回身看她,淡声:“我明日有事要离京,大抵一月回来。”
自入京,司空岁时常离开,不外乎是闭关或进修,近来频率也越发地高。
“师父,上元要到了。”长孙明起身,佳节在即,他怎可以又离开。
司空岁嗯一声,望着她的眉眼,再熟悉不过的眉眼,却是另一个人,他慢慢垂了眼,脑海中的人与长孙明慢慢地重合,怔怔低语:“不要总憋在府中,可同李翊裴修去看灯。”
“师父,我和长孙、”
“阿明,”司空岁没有让长孙明将话说完,大抵是他都不知道要怎去说,他执过长孙明的手。
好似热泉浸下,浑身的经脉一一舒展开,长孙明再熟悉不过这些,要挣开,却是半点不得。
司空岁温声:“在京中凡事小心,若应对不来,去寻长孙曜,他该给你的,便收下,他若欺你,便杀了他。”
她不该同长孙曜在一起,但长孙曜确实有他无法给她的,也许长孙曜能成为她的一道救命符。
长孙明提着整条街最为精致好看的花灯,频频引得孩童女子相看,长孙明心不在焉,垂着眼没去注意。
李翊还在说什么,她也没注意听,只是时不时嗯一两声。
三人穿行在繁灯里,李翊还未察,长孙明先前一直佩在腰间的红玉铭文佩没了,反倒是裴修自玉佩不见的第一日就发觉了,二人从南境回来,他便搬出了燕王府,司空岁再次离京,他便也回燕王府小住。
李翊窜到二人中间,将二人猛地一撞,二人还发懵,又叫李翊一边一个挽起,冲进人潮里,人潮拥挤,或是结伴而行的男女,又或是年轻的女子,亦或是俊朗的男子,亦有阖家而出的。
长孙明惊恐地瞪大眼,提着花灯侧身避开行人,唯恐撞了人去,裴修几个踉跄,差点叫李翊拖得摔下去。
李翊挽着二人冲到东城桥,长孙明抓着花灯堪堪松了口气,裴修已经白了脸,只见李翊张开双臂旋身,高声唤徐一楼。
桥上来往的行人齐刷刷看向李翊。
刹那间,东城河两岸千万枚烟火升起,在夜空绽出千万瑰丽的烟火。
东城河下千万盏许愿灯随流而出,引得一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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