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在二十年前曾将之迻译为汉语上海远东出版社1996年初版,其译文清通可喜,实在是难能可贵,当然这也与周先生原文风格简练流畅有关,故少有复杂的句法与生僻词。
不过并非说此文就容易翻译,因为周文本身利用了大量梵、巴、德、法、日语文献,而且牵涉到很多佛教与中古史学的艰深知识,所以这些对于译者而言就是一个相当严肃的学术挑战,因此能够完成翻译本身就是一项不小的成就。
前世的时候,苏亦曾经读过译本。然后找了原版的论文观看。
可以说,周一良是苏亦最为感兴趣的北大历史系教授之一。
甚至,苏亦对于他的兴趣比恭三先生还要大。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个人偏爱佛教考古而非宋史研究的原因。
钱文忠的译本,按照苏亦的能力来说,是没有办法挑错的。
更为难得的是,通过全文的校读明显可能发现越到后面,译者的错误越少。
像前面出现的不少问题,如回译等,到了后面都有了非常精细的处理。像沙畹等大师的很多古著法译,在汉译中都作了精确的定位与回译。
这也反应了一个重要的经验,即翻译本身对于译者也是一个有益的学习过程。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存在完美的翻译,只是错多错少而已,所以对于任何真诚的学术翻译我们都应该鼓励。
而且翻译全书难,不过,苏亦在翻看译本的时候,确实遇到不少读着不太通顺的地方。
如果没有译本的话,以苏亦半吊子的英文是很难完全读懂这片论文的。
然而,不管如何,这年头有人愿意去翻译这些偏门的论文已经是很难得了。
所以,也不需要苛求什么。
再说当年苏亦也不是研究这个领域,只不过,这个时候,突然遇到周一良先生,苏亦就觉得不应该错过这个请教的机会了。
不然,天知道要等多久,才有这样的机会遇到周先生。并且,还能够跟对方搭上话。
听到苏亦的话,周一良望着他一眼以后,就示意他拿上书本,“咱们出去聊,不要在这里耽搁其他同学借书。”
除了二楼借阅室,周一良望着苏亦,“你就是苏亦同学吧?宿白先生学生?”
“周先生,认识我?”
苏亦惊讶,自己那么出名了吗?
这位连讲台都没有再出现的老人,竟然能够知道自己的名字?
周一良点头,“虽然未曾见过,但你的名字我确实已经多次听说过了,从你进入历史系复试的时候,咱们系里面关于你的讨论就不少,同样,前段时间你们王永兴教授去我住处拜访我的时候,曾经谈论过你,还曾经说恭三先生想要收你为徒,却被你拒绝了。”
得,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这样的小八卦,似乎在北大历史系,似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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